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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姆《山顶别墅》:甩掉一个男人也不是件容易事

来源: 北方文学城 时间:2021-08-13

作者:程庸

海明威说房子里有一把枪,就要派上用场。他的意思是说故事中不可无缘无故地出现道具。《山顶别墅》里面一开始就冒出了一把枪,毛姆自然懂得这个道理,不仅让枪起到道具的作用还充当了小说的生命线。小说中不仅以枪这一个道具一贯到底梳理线索,梳理读者的视线,而且还打出一个个性格鲜明又丰富的人物。

埃德加马上赴任孟加拉总督,他需要一位妻子,于是向风情迷人的玛丽求婚,玛丽虽然不爱他,但对方的财产、地位不得不使她动心。一天,这个未来总督要外出,为了安全,他要求未婚妻外出带上手枪。过了几天,她去一公爵夫人那儿做客。来了风月场老手罗利,不时向她调情。主人叫来一位落泊艺人,表演之后,玛丽给的钱比别人多得多。宴会结束,主人要求玛丽把罗利送回旅馆,一路上,罗利不停地求爱,回到旅馆,他又要求她进旅馆聊聊天,均遭到了玛丽的拒绝,她讨厌他离开乡野上山,她半途中发现了落泊艺人,出于同情,邀请他上车。到了别墅,落泊艺人说了自己的经历,深得女主人的同情,之后玛丽竟同他发生了关系。艺人兴奋不已,以为自己的艳遇会改变一点什么,不料玛丽说是看你很孤独可怜,才给你一点幸福,根本没有其他意思。艺人这下子可不干了,指责她在戏弄人。

两人吵了起来,艺人变得面目凶狠。玛丽没有想到会这样,从包里掏钱想打发他走,却摸到了手枪,艺人说他不需要钱,如果要的话,早就投靠纳粹了,他需要爱情。玛丽这下明白来了麻烦要想甩掉这个男人不那么容易,不需要钱的男人很难对付。她举起枪,想吓唬他,艺人却要她打死他,玛丽当然不敢。艺人突然抢了过去,朝自己开了一枪

这一枪,把故事的精彩部分、人物的个性揭了开来,艺人的性格鲜明得像一块铁。

玛丽慌得六神无主,万般无奈之下,她只得叫来罗利。罗利面对这一切,冷静得出奇,他像洗碗洗筷一般,轻松地安排着一切,他俩开着车,把尸体仍进了山腰的小树林里。回来后,罗利说还要去一趟,把手枪搁在尸体旁边,可造成自杀的现场。这一着,显示了罗利的精细,本来就是自杀,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?可是玛丽却说那个鬼地方想起来就害怕。罗利说他个人去溜达一下,活动活动筋骨。这“活动筋骨”把人的性格表现出来。罗利老于世故,胆大心细,而且有一种任何事情都在他控制之下的把握感

埃德加回来了。她把这个情况告诉了他,他立即忧心忡忡沉思片刻之后,他说这件事会有麻烦,他索性不去孟加拉了。玛丽却坚决不同意,要他去,若放弃这个升迁机会,是软弱的表现。这样说着,两个人吵了起来,很后竟然吵翻了脸。

其实这个未来的总督根本不想放弃他的前程,只是恐怕这起事件牵连自己,坏了自己的名声,特别是那把手枪型号少见,只要一查,就能查到他因此在他听未婚妻叙述这件事时,他已经决定抛弃她,但面子上又下不来,只得通过这个方式来激怒她。这样一来,枪的主人的内心世界也暴露了出来。

生活就是这样,她想挽留的男子挽留不住,她想甩掉的男子又难以成功,而且甩掉一个,又来了另一个。罗利来了,她说想结束和他的交往,罗利却说:依我看,你除了和我结婚之外,别无选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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