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遗失的村落

来源: 北方文学城 时间:2021-07-08

今年比往年回去多了些,有几次是自己刻意要回去,我不会开车,所以总要找个理由让老婆和我一起走,如果我说想回老家看看,找点心里寄托,估计很难请动她,我无法回答这种寄托是什么样的情感,总觉得塞得满满的,拿出来,却是空洞的,对村庄的情感是这么亲切而疏远。

在农村长大的人,对村庄总有一股难舍的情,回去,不仅仅是乡下还有我的亲人,还有对村庄的依赖,对土地的眷念,走在水泥路上,渴望家乡的泥土路,这本身就是一种矛盾的心理,却一直在我心里驻扎着,对土地的眷念,是天生养成的,农村的孩子,谁没有光着脚在土地上蹦跶过,不带泥土的鞋,不带汗味的衣服,难以融入到村庄里,我高中进入县城,晚上放学,打扫卫生,见到了一样新鲜的东西,叫拖把,完全不会用,很是尴尬,我生活的农村,谁身上能不站点泥呢,不是在歌颂泥里来泥里去的生活,只是叙说那淳朴的气息,农村的本味。

每次回去,看见车来车往,二三层居民楼耸立,极目远眺,已不见当时情景,寻找的村庄消失在现代文明里,遗失在工业化进程中,只有片刻的事物在残喘,没有农忙的热火朝天,没有喊饭的吆喝,每到傍晚,家家锅屋上,青烟袅袅升起,直上云霄,可天依旧湛蓝,月依旧明,丢根针也闪着光,怎么会有秸秆麦秆乱扔,沟里河里沤着,农村文明从农耕到工业化城镇化,流失了青色、黄色,也流失了本有的淳厚、憨实的氛围,家里的院子越来越高,天越来越窄,坐在家里的院落里,孤零零的望着天空,那几棵大树,飘零的落叶,分辨不出明与不明的月,俨然村里的城里人。

很近读了几篇有关农村的文章,似都在追忆以往,有所共鸣,曾被土地承载着的,被植物覆盖着的,那里的天空渐渐被一些人所遗忘,被另一些人惦记,村里的某些存在,让我有了回想的场所,某一时某一刻那片土,那棵草,被不经意看见,却又让人疼痛,一条河,讲一个村庄的兴起与繁荣,一片瓦砾,可追述多年往事,家家为一个栖息地忙活,却丢在无人理睬的路边,一片草,一群羊,几个拿着羊辩的娃,念着离离原上草,这些痕迹在逐渐消失,我想抓住一些,去写下来,留点念想。

村庄,我是村里人,生活了20多年的,走再怎么远,走进他,都有挥之不去的情感,是的,我是村里的,那一草一木,都会勾起我无限的想象,它身上的特质依旧在,依然吸引着我去走向它,消失不了的就是这种自有的特质,以前没有正儿八经的去看看它,现在却要拿着手机去追寻,被工业化取代的,不仅仅是水土的流失,还有话语权的消失,群体的歧视。

遗失的村庄,诉说过往,永不止步,没有很后,说说过去,让一些美好驻留心里,弥漫开去,给村庄多点尊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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