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梦都会梦见,童年的伙伴,童年的小街,伴着童年的故事一幕幕阅然在眼前。
童年,我记得那条小街是中心街,我家住在现在的农村信用社的隔壁,我家门前有一个电线杆子,旁边有一块石头。后院是菜园子。
弟弟的小伙伴很多,有的比他大点,更多的是比他小很多,一帮小孩子闲的时候,就坐在那石头上玩,那时候弟弟领着小伙伴玩砸炮,用小锤子一砸一个响。或者,活好泥巴,而后在石头上摔泥巴补破洞,听着响,赢泥巴。一个个小家伙玩的红扑扑的脸上只冒汗。
男孩子很淘气,有一回爬窜上房顶,骑着房脊,顺口溜的说,天不怕,地不怕,就怕飞机啦粑粑,小孩们可能不知道飞机拉粑粑是怎么回事,现在想想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东。
那时候每天只听岳飞传,杨家将的评书,小伙伴们玩着玩着就疯起来了,分成两伙打起来,一会当岳飞、金兀术,一会又是杨家将里的七郎八虎,一个个小孩子从柴火垛上抽出一根根柴火棍,长长的柴火棍挥舞起来呜呜生风,一群孩子打我弟弟一个,弟弟一点不害怕,挥舞几下就跑,一群小伙伴呀呆喊着在后面紧追不舍,从前街跑到后街,从后街又跑回前街,风风火火的满头大汗的跑,我站在自家的门口,看着弟弟领着小伙伴玩的兴致勃勃的,那情景就像评书里说的那样,呀呆,哈哈,我一高兴也会喊一句跟着助兴。
那时候我家和另一户人家住对面屋,那家主妇经常用大锅贴大饼子,锅里炖着土豆豆角,她贴的大饼子又香又甜,还没出锅就香飘四溢,我小时候很馋,就站在锅边不走,直到主妇掀开锅,用铲子起大饼子,并分给我一块我才乐的屁颠屁颠的离开,也许就因为这个吧,没过多久,两家之间就砌了一道墙。正因为如此,七、八岁起,我也会贴大饼子,只不过我贴的大饼子,起锅时每每发现都滑到了锅底,那香味在梦里都会馋醒。
每每炉火正旺的时候,就会扒开炉灰,扔进去几个土豆,就在炉前等着土豆烤熟吃,或者把土豆切成片放在炉盖上烙土豆片吃,还有几回把不知从哪弄来的豆饼块扔在炉盖上烤着吃,有一回,小孩子们弄来一只小麻雀,死的,扔了很可惜,我就说,我给你们烤了吃肉吧,我当然不会扒皮摘毛什么的,就拿泥巴厚厚的给包裹起来,扔进炉子烤上,等烤熟拿出来,敲碎泥巴,露出鲜嫩的肉肉来,小伙伴们拿起来就跑走了。长大以后,很想吃一口麻雀肉味,不能如愿,因为麻雀是益鸟,不能捕捉。
小时候姊妹多,也没有什么好吃的,只见父亲拿过一个石榴很稀奇的水果,但没有吃到是什么滋味,那时候买冰棍才三分钱,麻花二角钱一根,馒头一角钱一个,这些就算是好东西了。有一次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在卖冰棍,是同学的妹妹在卖冰棍,后来才知道,是为了给患病的小妹妹治病,我摸摸兜里没钱,很后悔没买一根。
一次,母亲叫小妹妹去供销社买鞋,刚好杨阿姨在,小妹妹说,阿姨,我妈妈让我来买鞋,阿姨说没有了,妹妹说,我妈说了,就是找你,让你给留一双鞋了,杨阿姨笑了,只好帮小妹妹挑一双花布鞋,妹妹高兴的给妈妈说,后来母亲和杨阿姨见面,母亲先说,谢谢你,阿姨说正好给别人留的一双,小丫头挺机灵的,说完大家都笑了。
但是那个年月,生活还是很拮据的,那时候是*统一发粮票和布票,后来有了粮本。记得父亲不知从哪弄来的一包烀好的猪肉,母亲打开一看是痘肉,就没让我们吃,趁着父亲不注意,一甩手抛出了窗外,正好一条大狗叼走了,母亲是医生,她不会让我们小孩子吃有病的猪肉的。那时吃的是爱国肉,新鲜的冻猪肉,一次父亲扛回来半拉半,各家分点,都爱国。
我家后院是煤堆,接着是菜园子,左邻右舍家的小鸡经常钻进来叨青菜,经常是开春种的菜一点剩不下,我家养的小鸡,因为喂食不及时,小鸡跑到邻居家鸡窝不回来,每每做梦都会想起小鸡还没喂食呢,不知是死是活,赶紧喂食,梦中的小鸡,看我来,一只不少活蹦乱跳的冲出鸡笼子,很快跑远了,下次再做梦时,我可爱的小鸡还会在鸡笼子里活蹦乱跳的冲出来。
很高兴的事,当属过年,母亲早早的包好饺子,一边烀上大骨头肉,一边赶紧给我们缝纫花衣裳,我们提着罐头瓶子做的灯笼,一小帮踩着雪地,留下小脚印一排排,我们互相挨家去拜年,而后回来等着吃饺子,等着等着就睡着了,突然一阵鞭炮响起,噼里啪啦地把我们惊醒,赶紧放鞭炮,回来吃几个饺子又接着睡觉,朦朦胧胧中,只听母亲喊,小红,小伟,小心,小辉起来吃肉肉了,母亲一遍一遍的喊,很快都精神起来,猫在被窝里啃着香喷喷的骨头肉,别提有多香了,这时发觉天已大亮,新的一年开始了。
童年,转眼成为泛黄的记忆,依然那么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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