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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与自然

来源: 北方文学城 时间:2021-08-13

一转眼,暑假将至。

 

倏忽间,又是一年。

 

记得去年的暑假末,陪儿子游了杭州、乌镇和绍兴。酷暑中大汗淋漓,游了西湖,拜了书圣,祭了大禹,去了鲁迅故里,参观了三味书屋,走进了百草园。

 

在鲁迅笔下,百草园充满盎然生机,诸如菜畦与石井栏,皂荚树与紫红的桑葚,在树叶里长吟的鸣蝉,伏在菜花上的肥胖的黄蜂,直冲云天的轻捷的叫天子,藤蔓缠络在一起的何首乌和木莲,景物美得让人充满遐想。

 

而走进园中,却了无生趣,因为,园中几乎全是人工景观,树木假山且不说,连绿草也为人栽,整齐排列着。走在如此园中,仿佛思维也被修剪了,迟钝而平庸。

 

我又想起了老家的大院子,那是一个一四合院子,比篮球场还要大的,被近二十间的房子围着。

 

夏天的院子很迷人,这基本都是勤劳的妈妈的功劳,她在院内种着各类瓜果蔬菜,诸如西红柿、辣椒、茄子、黄瓜、香瓜,院角还有一棵大柿子树,叶片很密,油亮亮的。院墙上则爬满了丝瓜,一个个丝瓜在藤上悬挂着,看着一朵朵黄花嘟嘟地吹喇叭。

 

而我很喜欢的则是墙边和砖径间的杂草,绿绿的,一丛丛,倔强而调皮,蹲下身,细细地看,轻轻地抚弄,那桀骜泼辣的绿意便瞬间在全身蔓延开了。

 

此时,漫步在月牙湖湖边,几个绿化工人正在剪草,伴随着剪草机的轰鸣声,路边土坡石缝间的野草一遍狼籍,然后,只剩下光秃秃的地皮。这是在美化环境?自然才是很美的吧,可是,说了也没有多少人懂。

 

前段日子,我曾来到这儿,见湖中有睡莲,湖边有蒲有芦苇,芦苇下有乱石,乱石间有丛生的野草,便把这一幕定了格,拍下了,并发到了朋友圈。一位朋友留言道,哈哈,南京,还不如我们这里美。另一位好友留言,你这是回到乡下老家啦!两位好友语言风格不同,一位直白一位含蓄,但含义却相同,嫌我拍的这景太俗,不够高大上。可是,怎么办呢?我很喜欢的就是这种美,自自然然的。

 

路边,又有几个绿化工人正在修剪迎春花的枝条,或许说,正在野蛮地剪折更为合适。他们不懂得自然舒展的迎春花枝有多美,每天清晨,迎着风,长长的枝条向下,又随风扬起,参差的弯成了一个个美丽的弧线,偶尔又顽皮而温柔地抚弄你的脸,抚弄着你的肩或手,于是,一种难得的惬意便弥散在空中了。

 

李白曾说过,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饰。当然,他夸的不是景,而是文章,既赞美了韦太守的文章自然清新,也表示了自己对诗歌的见解,即纯美自然。

 

我和李白趣味相似,所以,在文学上,更喜欢清新,而不喜欢浓艳。因此,论诗,我不喜欢浓艳的宫廷诗,而偏爱具清幽之气的诗,如韦应物的《滁州西涧》。谈词,我不喜欢温庭筠为首的《花间词》,却很爱柳永的《雨霖铃》。而谈及散文,我远不爱盛行于南北朝的骈文,而爱柳宗元你的《小石潭记》,近则不喜欢徐志摩的“浓得化不开”,更不喜欢冰心的矫揉造作,而喜欢林语堂、梁实秋、周作人、沈从文、汪曾祺。他们文字风格虽各异,但却有一共同点,那便是朴实而自然。

 

诸如梁实秋的经典散文集《雅舍小品》,其文融情趣、智慧、学问于一炉,或在平淡朴实中流露风趣,或在幽默诙谐中显现温厚。下面姑且取其中一段与大家分享:

 

到四川来,觉得此地人建造房屋很是经济。火烧过的砖,常常用来做柱子,孤零零的砌起四根砖柱,上面盖上一个木头架子,看上去瘦骨嶙嶙,单薄得可怜;但是顶上铺了瓦,四面编了竹篦墙,墙上敷了泥灰,远远的看过去,没有人能说不像是座房子。我现在住的“雅舍”正是这样一座典型的房子。不消说,这房子有砖柱,有竹篦墙,一切特点都应有尽有。

 

讲到住房,我的经验不算少,什么“上支下摘”,“前廊后厦”,“一楼一底”,“三上三下”,“亭子间”,“茅草棚”,“琼楼玉宇”和“摩天大厦”各式各样,我都尝试过。我不论住在哪里,只要住得稍久,对那房子便发生感情,非不得已我还舍不得搬。这“雅舍”,我初来时仅求其能蔽风雨,并不敢存奢望,现在住了两个多月,我的好感油然而生。虽然我已渐渐感觉它是并不能蔽风雨,因为有窗而无玻璃,风来则洞若凉亭,有瓦而空隙不少,雨来则渗如滴漏。纵然不能蔽风雨,“雅舍”还是自有它的个性。有个性就可爱。

 

有个性就是可爱,说得真好,无论景还是文,少些斧凿,自自然然的,我就是我,这样多美。

 

天下很爱美者,莫过于女人,所以,多数女人都爱化妆,只要她还在意自己。

 

而我一向觉得女人很迷人的时候有两种,一则是酣睡初醒,再者就是沐浴刚罢,这正是未曾有妆的很自然的状态。

 

不过,我也并非讨厌化妆。我并非懂得欣赏女人的人,只是相对喜欢淡妆素雅的女人。俗语云:女为悦己者容。其实今天的女人更为自己而容,梳妆台前薄施脂粉,画眉涂唇,淡抹双颊,举手投足间便多了一份自信。

 

而对那些一脸浓妆的女人,我从来都是避而远之,如油画般的面具再加上浓浓的脂粉气味,怎能让人不闭目掩鼻?过犹不及,说得便是这个道理。

 

毕淑敏曾说女人要“素面朝天”,淡妆微露。我很赞同,清丽如玉,纯净如水,美艳如花,风韵如柳,女人之美,万千种种,何必一定要把自己弄成一幅只供欣赏的“画”呢?

 

很美的景,在于清新,可秀丽,可古朴,可沧桑,而不在于人为的富丽堂皇。很美的文,在于自然,不必卖弄词藻,矫揉造作,而至空洞无物。而那淡淡的妆,浅浅的笑,轻轻一回眸,便是很美的女人。

 

原创: 咖啡  咖啡随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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