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讷的男人

文鱼贝儿

离别一些时日，因为你的不善言辞，我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舍。总会认为，有些感情，无论说与不说都在那里；自然觉得，你也并没有那样，需要去特别的关心和问候；理所应当，本来就安静、默默付出的样子。

走在那条老街，因冬，因岁末年初才显得热闹。我在那里走过懵懂无知，走过青春年少，不知来来回回多少次，却并不想故地重游，总是借口匆匆，不及。我记得那里的月光，在寒夜焦灼等待春运班车，有猫的叫声，有看不清面孔的人群，和夜里山风过境。当然也记得，曾有过的，关于对一个学子的殷殷嘱托。

多少弯的山路数不清，泥泞，磅礴大雨，摩托车，没带雨衣雨伞，就像意外碰见那样的天气，也意外记得风雨无阻前行。我在后座为你擦眼睛上的雨水，后来，索性不擦了，根本没效果。

记得感冒了，打了个电话，估计曾经哭起来有点梨花带雨，中午就带着感冒药出现。然后匆忙在学校食堂吃了点东西，又风风火火走了……

想起了许多事，关于关爱。并不想用“您”作为称呼，从小到大，因为害怕你变老，因为心底曾固执认为白发苍苍才配“您”。

老妈生性开朗些，自小就叫“老妈”，视频经常嗨聊一两个小时，某天，老妈提到了聊天的事儿，大意知道你的失落与期待，才感觉自己的关心太少太局限。

在某天，打开话题，聊专业，聊人生，聊家长里短，聊世态万象……开心得像个孩子。我看见发梢的那撮白发，眉间的皱纹，那些用勤俭刻苦与命运负隅顽抗的痕迹。

夜深，盖好被子，天依旧凉。